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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不同的孤独》,金星编舞的作品。蹩脚的作品名称,滋味悠长的蒙古音乐,初露端倪但还有很大修改过程的编舞。金星在舞台上打造了一种流动感,这是难能可贵的地方,可惜这流动感常常被她的画外音打断,也被尚有待完善的换场方式打断。金星厚道地让她的合作者——内蒙古的安达组合乐团——和她平分这个舞台,岂不知音乐已是满坑满谷无孔不入了。乐手及歌者在舞台上的出现——通常作为乐队一字排开但有时踱步有时与舞者互动——却打乱了舞台的纯粹感。他们不是舞者,在一个舞者的舞台上很难有他们的空间——就像金星的画外音也不是音乐,在一个由声音传递情感的舞台上也难有她一席之地一样。这个作品因为用心良好太多的自我欣赏互相欣赏而显得有点凌乱。

然而这是首演,我想这个作品还有很长的修改过程。另外,《母亲》一节里的女歌者的声音太好听了!为了这个声音,什么都值得。金星在舞台上以舞者的身姿重现了大草原上牛羊的形体,那样醇厚,那样自然,令人欢喜。一只羊是有脾气的。

《圣山》以人膜拜的姿态表现了存在于无形之中的神圣之物,正符合我辈无钱无闲无勇气抛弃城市枷锁的人的需求。看到后来恍然大悟。我愿顿首千礼,只要你在我心中。

呼麦有着宇宙的辽阔,又有着金属般的逼迫感,四人的吟咏以四位舞者的缠斗相对应,是可以理解的解决方案,然而这种缠斗太过紧密,不合呼麦的悠远意象。其中出现了太极招式,太极是可以大开大合的吧?太极的缠斗值得进一步挖掘。

也许是我的位置偏远,影响了观看的角度。

服装也是一个重要因素。借用金星儿子的说法:“舞蹈是艺术,艺术不是每个人都能懂的。”这是可爱的童言无忌。然而如果舞蹈是艺术的话,它就要求舞台的纯净与艺术感。T恤衫七分裤不登大雅之堂,原谅我这么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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任明

任明

97篇文章 2年前更新

有感而发。以文会友。供职于上海社会科学院文学研究所。研究方向是城市文化、文化政策及电影研究。新作《光影叙事与时代风云——上海城市电影60年变迁》,邮箱renmingsh@126.com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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